自谈判初期开始,中方的一个诉求就是美国要取消全部开征的关税,但美国并不接受。这就是特朗普所称的剩下的那5%尚未达成的条款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强制性技术转让和执行机制等。中国反复强调,原则性问题绝不退让,而所谓“原则”,则包括主权和尊严,以及协议条款的公平性。
有美国学者称,关税并非特朗普的工具,它就是特朗普的目的,特朗普并不想达成协议,征收关税向中国施压只是烟雾弹。笔者不认同这个观点,而是倾向于认为,关税就是“杠杆”,目的是让中国接受美国的谈判协议,同时它还是一个惩罚机制,一旦中国未按照协议条款执行,美国会再次启动关税程序。与以往不同的是,特朗普对关税有独特的嗜好,这极大的加剧了全球政策的不确定性,他喜欢这种不确定性,因为不确定性本身就是资本和企业进入中国的重要因子,它还会加快在华的外资企业迁出的步伐。但说到底,它还是一个工具,一个特别有效的工具。
自特朗普上任以来,全球政策不确定性大幅提高,首先是2016年10月特朗普当选为美国总统,其次是2018年3月以来美国挑起的针对全球的贸易纠纷。这一点也体现在金融市场上,VIX波动率明显加剧。从特朗普的发言可以看出,他认为这种不确定性给他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优势,他认为中国非常擅长于这种“模糊性”,而他现在将其发挥到了极致。
第11次谈判,刘鹤副总理冒着巨大的压力前往美国,显示出中国的诚意。中国并没有放弃为未来的改革开放争取一个好的外部环境,但即使中美谈判在未来达成,依然改变不了中美关系已经出现根本性转折的现实。所以,我们认为,应该将决策重心转移到国内,根据自己的节奏制定具体规划,不能够将中美贸易关系改善作为一切政策和举措的前置条件。但是,针对美国的进一步举措,应有相应的对冲机制。比如,针对特定行业的财政优惠措施,比如降税减费等。从体制上来说,时间站在中国这一边。
四、做好逆风改革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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