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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女书:深山“玫瑰”,多彩绽放

潘慎在20世纪90年代参加过一次女书的大型会议后如此感慨:会上自以为研究女书的专家“权威”太多了一点,有些研究用主观臆断代替了科学论证,此外据说某些女书专家垄断资料,缺乏研究学术的雅量,如此种种却没能解决女书的实质问题。

赵丽明等学者曾多次呼吁要加强系统保护和科学研究。她说,传承文化遗产基于科学的抢救整理,科学就是尊重原生态,厘清本来面目,呈现原汁原味文化,保护文化原产地,从而使女书永远唱响爱与美的牧歌。在她看来,女书有其自身内在规律,而非外人规定、再造,虽然是女性的专用文字,但女书是自由、自在、阳光的,并非诡秘文字。

文字的使用和传承,离不开对其字源、字形、字音等规律的掌握。21世纪初,为了解决“女书字数到底有多少”“女书到底源于何时”等问题,赵丽明和她的研究团队对着历时20年收集到的22万字女书自然传承人原件资料,开展了一场逐字进行穷尽性的考察统计整理工作。

“我们用最笨的办法下苦功夫,发动‘人海战术’,清华大学有两三届的本科生、研究生近百人自发参与进来,把收集到的资料复印出来,然后把这22万字一个个剪下来,每个只有米粒大小,进行字形归类和使用频率统计,前后花了两年多时间,制作了数十万张卡片,最后编制了《女书字表》、建立了《女书字库》,这为我们考察女书基本用字,进行量化研究,进而定性研究,提供了科学依据和数字化手段。”赵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