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美元危机。
2022年10月13日,美国财长耶伦说到,“我们担心(国债)市场缺乏足够的流动性”。她指出,从事美国国债交易的做市商的资产负债表能力并没有扩大多少,而美国国债的整体供应量却在攀升,这直接导致美债流动性下降。
瑞信明星分析师Zoltan也注意到了同样的现象。2023年美国私营部门需要吸纳的政府债务规模,比世界大战以外的任何时候都要大,然而传统意义上的潜在买家(银行、对冲基金等)却不太可能买入。
而一些国家的央行(包括中日两个最大的买家)还在持续抛售美债。Zoltan将这种局面称呼为“将死之局”,并预计在2023年美联储只能开启量化宽松来应对美国政府的债务问题。这与2022年8月英国央行被迫进场收购英国国债(也是量化宽松)的原因完全一致。共和党掌控众议院,很可能成为引爆债务危机的导火索。共和党尤其是极右的共和党人一贯在财政纪律方面十分强硬,他们信奉的是财政收支平衡原则。
共和党既然已经掌握了众议院,肯定要给目前民主党政府的大撒币财政政策踩刹车。目前美国国债已经触及31.4万亿美元的债务上限,在提高债务上限的问题上,众议院肯定不会轻易同意。现在的局面是,不提高债务上限,美国政府过不去,源于过去很多年美国政府都在通过财政赤字债务化来解决财政赤字问题,现在肯定无法立即给债务上限踩刹车;
将提高债务上限与缩减政府赤字联系起来(这就是众议院议长麦卡锡向极右共和党人承诺的内容),政府也过不去,源于美联储持续加息之后导致政府债务利息在快速上升,地缘政治矛盾愈演愈烈也要求军费支出的扩大,美国政府无法压缩开支。在这种情形之下,两党剧烈冲突随时都可能引爆类似2022年的英国国债危机。财长耶伦已经发出警告,如果国会拒绝提升债务上限,6月初就可能出现债务违约。
导致的结局注定就是央行进场购债,这本质就是量化宽松。为什么美国政府落入这种窘境?美国2022年的国债利息支出约为8000亿美元(2023年会超过1万亿美元),2022年的GDP增速为2.1%,GDP增量约为4900亿美元,美国GDP的分割比例大约是政府占39%,居民占61%,即2022年属于政府的GDP增量只有约1900亿美元,远远无法覆盖当年的美国政府债务债务利息支出,这会推动债务率螺旋式上升,就是问题之源。
一旦美联储基于债务危机不得不开启量化宽松,当然就会给贵金属和大宗商品注入强大的动力,就会剧烈推动商品价格,这会导致全球所有国家的通胀率剧烈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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