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日晚上,他担心宿舍被封控,第二天走不了,就在教学楼同学的工位上趴了一晚。学校提前开通“返乡送站专线”,班车将学生直送北京西站、北京南站、丰台站、首都机场等站点。抵达北京南站,他发现“满地都是大学生”。无论是车站到车上,他感觉大家都沉默无言,“比静音车厢还安静”。
在哈尔滨高校读金融专业的大三学生陆可雨,同样是离开的幸运者。从8月中旬开学一直到11月末,她所在的学校一直处于管控状态,外卖暂停,除非生重病,否则不能外出。陆可雨的头发从下巴以上的位置,一直长到了肩上。
11月24日晚上八九点,学校紧急召开会议,通知同学们“可以请假返乡”,期末考试也推迟到春季学期举行。然而,第二天的下午5:55,班长就在群里发布紧急通知:“根据省里统一要求,当前疫情形势仍然严峻,目前没离校的同学暂停离校,已经买票的同学尽快退票,一切审批手续作废,门卫不再接收。”
一群拎着行李箱的同学们“潮水一样”涌到学校后门。校领导过来后,同意放他们走。陆可雨的舍友听到消息,立马收拾衣服出校,桌子上的牛奶还有一半没喝完。另一个舍友,刚洗完的衣服还没有收,就着急地跑了出去,脱下的拖鞋被甩飞,“这里一只,那里一只”。
当天晚上,哈尔滨下了雪。校门口的司机绕开打车平台,坐地起价。陆可雨的一个同学,家住在附近区县,以前打车回家70元,那天花了500元。
即便是这样,依然“一车难求”。等待回家的同学,在零下9度的冷风中,挤在学校门口。学校附近卖鸡公煲的商户看不下去了,发了条朋友圈:“可怜的孩子们,暂时没地方去的,可以来我店里避避寒。”
变化
阳性病例被转运的5天后,宿舍转为“低风险区域”,李静马上把专业书和电子产品塞进小行李箱,买好了两天后,即12月4日回云南曲靖的票,“一切从简”。
12月2日,她家所在县的防疫政策要求,所有外省返乡学生都要集中隔离。为了等当地防疫政策调整,李静一直没向社区报备,直到3日晚上,社区组建的“在外就读大学生信息排查群”发布红头文件,将“集中隔离”改为“居家隔离”。
她立马向社区报备,社区网格员感叹,“你运气真好”,还和她约好,让她回来当防疫志愿者。12月4日一大早,她坐在高铁上,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真的特开心”。从早上5点到晚上6点,她不吃不喝,一路上没摘过一次口罩,“生怕带回一丁点病毒”。
但在出站时,听说她从北京市朝阳区返回,工作人员惊呼了一声,她随即被防疫人员拦下,然后被告知需要集中隔离。工作人员拿出红头文件,上面提到从北京的高风险地区返回需要集中隔离,而她在国务院小程序上查询到,自己宿舍楼所在位置为低风险区域。但工作人员无意与她争论,“除非领导在群里说放你走”。
2024-11-20 17:30:30
2024-11-18 13:42:43
2024-11-15 13:28:15
2024-11-13 14:09:21
2024-11-12 13:4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