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机干预一线志愿服务多年的汪克非也有相同的看法。在12355平台接到的青少年心理问题咨询中,大部分是跟学业有关的。“电话打进来就说自己不想学了,学不进去了。”汪克非和同事们先后帮助了24个青少年重返校园 。“也有学霸,‘一模’成绩很高,但是‘二模’降了很多,甚至成绩还不如学习差的学生,一下子就情绪崩溃了,出现心理问题。”这时候就需要心理咨询师根据每个案例实施不同的支持方案。
目前,深圳全市已经按照1∶1000的师生比例配备了专职的心理教师,截至今年3月,深圳市中小学专职心理老师已增至2043人,约为2020年6月的2.4倍。但是,邓少勇在多年的教育生涯中发现,学校在心理筛查和教学过程中发现心理健康障碍学生后,有时候得不到家长和学生的足够重视。
有一次,学校在举办心理咨询师校园活动时已经明确一名学生需要接受心理干预,对家长进行告知后,家长却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学校心理咨询服务是免费公益的,也不愿意进行进一步干预。
《2022年国民抑郁症蓝皮书》显示,儿童青少年的心理状况比较难以发现,是否发现更多取决于父母受教育程度、对疾病的认知程度,能否意识到疾病的重要性、带他们及时干预。对青少年抑郁症患者而言,人际关系问题和家庭环境是使其陷入抑郁的首要因素,63%的学生患者在家庭中感受到父母严苛、缺乏关爱,有些家庭也常出现激烈的家庭冲突。
郭田友在临床一线也发现,有的孩子已经出现严重自伤,但父母却依然认为孩子可以跟同学笑着聊天、打游戏,就没有心理问题、不影响考试,还有一些家长则是推诿、指责,而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中考高考可能是没有办法回避的,但是家长总是有意无意偏向考试,把头埋在沙子里假装看不到问题,导致一些伤口越来越深,这些都是非常错误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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