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社会奇闻 > 正文

这个岛上有移动的棺材!属同一家族

但它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卖掉了。新的主人是当地的种植园主托马斯·蔡斯,他将其作为家族陵墓。因为他粗暴对待奴隶,当地人对他颇有怨言。

1807年,托马希娅·戈达德夫人去世,她被装入一个木制棺材里,成为这里的第一个“住户”;不久后,托马斯的女儿,仅有两岁的玛丽·安·玛丽亚·蔡斯不幸离世,也被葬在这里;1812年,她的姐姐多丽丝·蔡斯死后也来到这里陪她。她死于厌食症,但有人认为她是难以忍受父亲的折磨自杀身亡的。

事情看起来一切正常,直到不久后,托马斯·蔡斯本人去世——不少人把这当作一件好事,他也按惯例被葬入教堂旁墓地的这座墓里。当人们打开墓室时,却被眼前的现象惊呆了:墓室里的棺材全都没有规律地摆放着,仿佛被什么力量移动了一般。

首先遭到怀疑的是负责看守墓园的黑人,但他们否认这与自己有关联。尽管众人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但还是将墓室里收拾好,把装着托马斯·蔡斯的铅质棺材放了进去,并再次封好墓室的门。

到了1816年9月,距出生仅11月的婴儿萨穆尔·布维斯特·阿莫斯也被送进了这座墓里。这时人们再次发现墓室里的棺材再次处于混乱之中,托马斯·蔡斯的棺材头朝地靠着墙上。一个多月后,小萨穆尔的父亲萨穆尔·布维斯特的棺材也从别处迁到这里,他死于四月的一场奴隶起义。但墓室大门再次打开时,不出所料,里面又是一片狼藉,戈达德夫人的木制棺材已经成了碎木条。人们只好把破碎的棺材和她的尸体捆起来靠在墙边。

这时克莱斯特彻奇有座“闹鬼”的坟墓的名声已经传开,就连巴巴多斯的总督康伯米尔勋爵也听说了这事。于是在1819年特玛西亚·克拉克(Thomasina Clark)夫人去世葬入蔡斯家的墓时,他带着一批政府官员前往那里。不出所料墓室里的棺材再次变了位置,墓室经过了仔细的检查,没有发现如通向外界的通道之类的东西。

人们重新收拾好墓室。康伯米尔勋爵下令在墓室的地板上撒上细沙,并再次用水泥砌好封住墓室门的大理石板。

一年以后的1820年4月18日,勋爵和他的下属以及一些当地人再次来到教堂的墓地。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敲下水泥的墓室的大门却迟迟打不开。但人们很快就发现了原因:托马斯·蔡斯的巨大的铅质棺材竟然堵住了墓室的入口,而其他棺材又被那股力量无情的改变了位置:原来整齐摆放的棺材,现在有的斜放着,有的立起来靠在墙上,而在空地上当初洒下的沙子上面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人们大惊失色,赶忙将里面的所有棺材移出来迁往别处,从此蔡斯家族的墓成为一座空墓。 这座墓共容纳过七具棺材,发生过五次棺材移动的事件,和关于移动棺材的故事一起留到现在。

巴巴多斯岛上会移动的棺材的故事是最著名的“未解之谜”之一,故事里的蔡斯家族和他们的墓也确实存在于巴巴多斯岛之上。

关于该事件的最早记录是1833年的《大西洋的轮廓》一书——不是亨利·詹姆斯的那本。作者为詹姆斯·爱德华·亚历山大,他出生在苏格兰,1825年加入英军。他在军旅生涯中环游世界,这本书就记录了他在美洲大陆和加勒比群岛等地的见闻。

他在书中较为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没有写明故事的来源,只是简单地说到:“不为众人所知的是,在巴巴多斯岛靠近海岸的一座教堂旁,有一座神秘的墓,当地人不会把死者葬在那里...”

亚历山大记录的版本与上面的现在较为流行的版本故事情节一致,部分细节略有不同。如书中写道,蔡斯的墓最后一次被打开是1819年而非1820年,而康伯米尔勋爵也只在那一年光顾过那里, 还有托马斯·蔡斯的棺材堵住墓室的门的情况也没有提到。

是什么可能造成了这种现象?这种事在这座岛上的其他墓上从未发生过。可能是一场改变棺材位置的地震?抑或是溢进地下墓室的洪水呢?

詹姆斯还提到了另一件事:一些年前,在苏格兰的萨福克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据说,在打开一个墓室时,当地村民惊讶地发现,数个原本固定在棺材架上的木头外壳的铅质棺材,现在已经改变了位置。他们把棺材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并把门封好。 当家族里又要死人时,这些棺材的位置又变了样。两年以后,他们又发现不仅这些棺材全都脱离了棺材架,而且其中一个——非常重以至要八个人才能抬起来,躺在通往墓室的第四阶楼梯上。另外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力移动它的迹象。至今这里和巴巴多斯的奇异现象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解释。

1844年,英国探险家罗伯特·赫尔曼·尚伯克在他的书《巴巴多斯的历史》中再次提到了蔡斯家族的神秘墓穴。

故事的情节和之前依旧有着差异:康伯米尔是1820年经过这里时听说了这个神秘的墓,于是下令打开墓室一看究竟;而墓室里的沙子是蔡斯家族的人撒的而非勋爵所为。不过他也提到了这些棺材中最大的一个堵住了通往墓室的阶梯的情况,但他同样没有给出任何来源。

直到1907年,英国民俗学家安德鲁·朗仔细研究了这一事件,并将成果刊于1907年12月的《民俗学》杂志上。他除了搜集了之前提到的那部分资料外,还得到了三份不同的故事的来源。第一是十九世纪岛上克莱斯特彻奇教区的牧师托马斯·H·奥德森1860年在伦敦的一份小报上刊登的文章Death's Deeds。

其余两份报告来自于安德鲁·朗的姐夫(或是妹夫)弗斯特·阿莱因,他的父亲查理斯·托马斯·阿莱因在那段时间里住在巴巴多斯。其中一份是从一位叫作“安德森先生”的现场目击人那里听来的。安德鲁·朗研究后认为这位“安德森先生”实则就是奥德森牧师名字的误写。也就是说这两份为同一人所写。

即便如此,他还是发现它们之间存在差异。如在“安德森”版本里,葬入墓室的只有六个人,相比其他版本少了小萨穆尔的棺材。这可能是他把小萨穆尔失误忽略掉了,或者是把他和父亲萨穆尔本人搞混了。“安德森”版本里还提到除了托马希娅·戈达德的木制棺材,其他人的棺材均为铅质。

最后一个版本,据安德鲁·朗所说,来自于一位现场的目击者,同样著着奥德森牧师的名。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版本里没有提到1807年托马希娅·戈达德夫人下葬,草图里也没有她,也就是说最后墓室里一共只有六个棺材。而且1820年最后一次开启墓室时没有出现棺材堵住过道的情况。不过还提到在前一天,有人听到从墓室里传来的奇怪的响声,这才使勋爵下令打开墓室检查。

安德鲁·朗认为,这个故事的诸多来源都可以追溯到奥德森牧师的记载的诸多副本,而这些副本在小部分细节上又有所不同。这些版本可能在一次次的复制杂糅中成了我们先知看到的巴巴多斯移动棺材的谜团。安德鲁·朗还查阅了那段时间内当地报纸以及教堂的记录簿,都没有提到蔡斯家族的棺材移动的记录。

不过他还设法搞到了一份由一位事件的亲历者内森·卢卡斯的记录,卢卡斯在1820年开启墓室那天在场.据他所说墓室里的棺材处于混乱之中,没有水的痕迹。并且里面“没有木制的(棺材)”,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关于事件的第一手资料.

顺便一提事件的亲历者,康伯米尔勋爵本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应该不会弄虚作假吧?而在由他的第三任妻子玛丽·康伯米尔整理的《康伯米尔勋爵回忆录和信件》的第一卷中,确实有这个故事的记录:

但她也在下面的注释里写道:

这些细节收集自一本由一位巴巴多斯岛本地人所写的仅在岛上流通的小册子。

这说明玛丽夫人的资料来源很可能也是奥德森牧师所写的某个副本。至于勋爵本人是否真正经历过故事里的情节,我们暂且无从得知。

既然如此,假设这个故事真正发生过,又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水和地震 这是从自然角度最为广泛的两个解释,这些猜测也最早被提出:巴巴多斯岛为热带季风气候,雨季时降水量可达到100毫米以上。巴巴多斯岛主要由石灰岩构成,所以是否可能是过量的雨水渗入了墓室,从而移动了棺材?

如果忽略掉事件的一些细节外,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正如各个版本中强调的,托马斯·蔡斯的棺材是要好几个人才能抬动的铅质棺材,至少这个棺材不会被流水轻易移动。

此外地震也是事件的诱因,但尽管巴巴多斯岛靠近地震频发的板块边界,但并没有找到那段时间内地震的记录。总之,水和地震这两个自然因素,并不能很好的解释故事中墓室里棺材一而再再而三移动的现象。

超自然 当排除了所有合乎情理的解释后,不少人自然而然对故事里棺材多次移动归因于超自然——尤其是在墓室这样一个使“灵异事件”发生再正常不过的地方。一些当地人认为是蔡斯的两个女儿的鬼魂作祟。

由Simon Probert和Pamela Willson拍摄的蔡斯的墓的照片,据说这是一个人的鬼魂

而著名作家柯南·道尔在1919年的The Strand杂志上写了一篇文章叫《幽灵的法则》,提出了自己对于事件的观点,里面是这样写的:

......第二个也是更重要的一个可能,所有的通灵现象都表明,脱离肉体的灵魂没有自己的能量,而是来源于活人散发出的,我们把这姑且称作“生物磁能”。而这样的封闭的墓室很适合容纳这种能量,并使其成为容纳它的封闭环境的形状,然后通过可靠的媒介达成这一目标。如果说贴着布料的墙壁可以吸收一部分能量,那么墓室里的坚硬墙壁又能吸收的了多少呢?要移动这些这些沉重的棺材,墓室里一定挤满了过于活跃的这种能量。每次封好墓室后都可能留下一些活人的能量,从而能影响物质...

共济会 除了上面所说的还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人本身。例如说是否有人为了某种目的刻意“制造出”这一事件?

超自然现象调查者乔·尼克(Joe Nickell)认为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其提出的主张之一便是这一切都是共济会的阴谋。他称整个故事都是“共济会”的寓言,故事里的元素,如密封的墓室、拱形的室顶,移动的棺材都有着寓意,只有共济会员才能看懂;还有内森·卢卡斯最初对事件的报告里,充满了共济会特有的符号。还提到在1943年岛上又发生了墓室里棺材移动的事件,而棺材的主人是巴巴多斯岛上的共济会的创始人。

乔·尼克曾经调查过著名的“橡树岛宝藏”的谜团,他同样认为这是共济会在搞鬼。但对于巴巴多斯移动棺材,这次他的阴谋论并没有太大说服力。话说回来,对于这样一个真假未明而诸多细节模糊的故事而言,任何做出合理解释的尝试其实都没太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