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总统之争同期进行的国会控制权争夺战中,民主党虽然获得了众议院多数席位,但与共和党的席位差距有所缩小。更为要命的是:特朗普在任期内任命了3名保守派大法官,使最高法院9名法官中有6名是保守派法官;共和党很可能会如预期控制参议院。因此,拜登未来的政策落地将面临重重阻碍。
特朗普执政四年已经改变了共和党的基因,在某种程度上绑架了共和党。如果共和党不跟着特朗普走,特朗普有可能另立山头,将美国保守派选民拉走。这样,共和党在2024年翻盘就彻底凉了。如果共和党不得不跟着特朗普走,则必将与拜登政府势不两立。
大选之后,共和党在特朗普的绑架之下向右转的同时,拜登政府在进步派的绑架之下却将向左转。
拜登之所以获胜,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民主党激进的政策主张。2016年后,以奥卡西奥-科尔特斯为代表的民粹“进步派”,提出的全民医保、100%清洁能源、分拆大企业等更为激进的主张吸引了大批选民。
在民主党初选中,进步派候选人桑德斯和沃伦一度在民调中反超建制派的代表拜登。关键时刻民主党高层开展斡旋,为拜登“保驾护航”,桑德斯和沃伦主动退出选举,拜登才得以出线。
作为党内两派的妥协,拜登在竞选纲领中不得不加入了进步派的部分主张。而且,民主党进步派在国会中占据优势。因此,拜登政府将面临被进步派绑架的尴尬局面,这势必导致两党极化加剧。
总之,大选结束并不意味着“特朗普主义”的消失。在社会撕裂和政党两极化的现实下,拜登时代“寻求团结”、“重塑美国的灵魂”将注定是一段艰难之旅。
二、确保连任将牵扯拜登政府极大的精力和资源
特朗普参加2024年大选将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始终萦绕着拜登政府。因此,拜登政府必须将很大的精力放到确保2024年再次战胜特朗普。不过,特朗普竞选2024将大概率胜出。
因此,对于拜登政府来说,如何保持支持民主党的选民的高涨情绪,以此确保2024胜选连任,将是第一任内所有政策的根本出发点。
很多选民之所以把票投给了拜登,并非是认为拜登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们厌恶特朗普。为了连任,拜登上台后可能在政策制定中“去特朗普化”。但“去特朗普化”是双刃剑,在讨好一部分民众的同时,得罪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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