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记饿——“大跃进”余波亲历记》中,
就详细的描写了当时全国饥饿的惨状。
她以己为例,述说当年怀孕时,
赶上“大跃进”后三年困难时期,
那时的国民,不只是食不果腹,
而是家中连一粒余粮都没有。
她完全没有一般孕妇挑食、呕吐等反应,
那时的记忆中就只有饥饿。
偶尔吃上一次同事家做的小米粥,
烙饼摊鸡蛋,就让她觉得是,
人间美味,“终生难忘”。
1963年肉票
1966年全国通用粮票
她和丈夫都因为长期饥饿患上了浮肿,
丈夫有一次因为饿的腿软摔到水沟里,
差点就被淹死。
而邻居跟她说,
乡下家里饿死了人的事情时非常平静,
没有眼泪、没有叹息......
不是他们不近人情,
而是在当时的环境下,
人人自危,饿殍遍野,
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捱到明天。
那段艰难的历史,
当时中国是严禁对外声张的,
因为要维持“国家形象”。
更讽刺的是
在那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年代,
中国代表团出国开会时,
无论男女竟被要求,
必须在脸上化妆,以“遮盖菜色”,
不惜一切都要保护好国家“繁荣昌盛”的形象。
那段让人含泪叹息的历史,
那些大家不愿去触碰的伤口,
一直都让世人讳莫如深,
可她却偏不!
她说要刮骨疗毒,就必须将伤口揭开。
“不阿世、不迎俗,
不以成败论英雄,不以荣辱定是非”。
于是她笔耕不辍的写,
写以前的中国,也写现在的中国。
她用词之狠、下笔之绝,
被人称为是“八十岁的老愤青”。
她说:
“国民党的时候是官场腐败,
学界,文化,新闻没有全腐败。
而现在各行各业都腐败,见惯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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