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竭尽全力“节衣缩食”,但他继承的是一个烂“家当”,经过次贷危机的打击之后,在他就任总统时美国政府的债务率已经高达106%。一般来说一个政府的债务率超过100%时就亮起了红灯,就很容易出现债务率被动上升这种情形。在川普任期内也是如此,虽然他竭尽全力压缩政府支出降低财政赤字,力图扭转美国政府债务率不断上升的趋势,但在他执政的前三年中美国政府的债务率依旧从105.2%被动上升到106.8%,这就是政府债务率亮起红灯之后的正常现象——无论怎么努力政府的债务率都会被动上升。而新冠病毒大流行更直接将美国政府的债务率推升到2020年的128.1%。
在2020年美国大选中,民主党推举的候选人拜登得胜,他必须遵循民主党的政策主张,即增加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干预,增加福利支出,加强政府对社会的管控,等等,这就会导致财政支出的增加。既然川普使用小政府政策,政府的债务率依旧被动升高,拜登这种大政府的政策推动政府支出加速上升就必定导致债务率的加速上升,拜登以及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有朋友可能会说,政府可以通过加税来增加财政收入以避免债务率的进一步上升,美国拜登政府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这只是障眼法。任何加税最终都会导致经济活跃度下降,是典型的杀鸡取卵,无法对债务问题带来实质性的帮助。我们知道,一国政府的债务率超过警戒线之后,债务率越高,被动上升的速度也越快,最终就会导致债务失控、恶性通胀和国家破产的结局,本世纪以来有四个国家出现了国家破产,那就是阿根廷、委内瑞拉、津巴布韦和今年刚刚破产的斯里兰卡,都是灾难性的结局。
所以,上任之后的拜登必须面对债务率不断被动上升的客观现实,面对民主党的政策主张会加速债务率上升的客观事实,还要面对就任时债务率起点更高(拜登在2021年1月就任,2020年底已经是128.1%)让政府债务率被动上升的速度更快这样的客观现实,他当然就不能坐以待毙,此时的唯一做法就是通过实施高通胀抬高纳税基数来应对债务问题。
高通胀为何可以应对高债务问题?这主要来自两个方面。税收增长速度不仅取决于实际经济增速,还取决于通胀率,当经济增速提高时,税收收入增速上升,通胀上升时,税收收入一样上升,即税收收入增速与名义GDP增速(大致就是经济增速加上通胀率)正相关,高通胀就会推动政府税收加速增长;另外一方面也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高通胀意味着美元加速贬值(廉价美元),美国政府的债务以美元计价,在高通胀时期政府债务就会被加速稀释,最终就会降低债务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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