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当时,按照我的医学知识(记者注:博士,留洋归来),我知道自己也感染了。我知道这个病毒第一代的毒性是最历害的。12号当天,第一批“中招”的我还担心着家人。之前,我回家和他们吃了一顿饭,虽然那顿饭我吃得非常小心,有意不讲话,用公筷。这一天,我匆匆回到家里,收拾了些东西,就返回单位把自己“隔离”了。
记:住进“隔离病房”?
张:我们院又不是传染病医院,哪有多少隔离病房。我和另外几个同事,自己找了家酒店。那个时候,酒店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和酒店说,房间里不需要他们打扫,我们自己做清洁,进出都消毒,用酒精消毒片擦。同时,我们向医院反应,要求 “照顾”好自己的职工,总不能让自己的职工都寒了心吧?但那时疫情已暴发了,一床难求,自已的职工都住不进去,医院要我们自行看门诊开药打针。和普通病人相比,我们知道需要开些什么药。我们是回到自己的科室打针的,同事间互相打针。过了两天,也就是14号,院里终于腾出了“临时病房”,收治自己的职工,我们总算是住上院了,这时心里才平静了些。
李文亮走了,有些人就那么心安理得?
记:和普通的病人相比,你们算是特殊的病人了。治疗期间,和医生的配合要默契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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