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外长的三点表态,实际上就是对10月28日美韩军方声明的澄清与解释。美军在韩国加强军事存在,必然引起邻国的隐忧与防备,不利于软化双方关系。为此文在寅方面的保证就是“到此为止,不再扩大争端”。当然,即使不是考虑到邻国反应,所谓的“美日韩军事同盟”也不会成立,因为韩日之间由于领土和历史问题,不可能发展成为军事盟友,这也与民意相悖。
文在寅面临的一个困局是:由于种种矛盾,与仅有的3个邻国都无法实现正常交流,尽管这3个邻国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和睦。如果没有美国的帮助,韩国实际上已经完全被包围和孤立。青瓦台知道,比起北方有血缘关系的邻居和东边的倭国,暖化与东亚大国的关系看起来还比较可行。西边才是“突围”的正确方向。
问题是,韩国之前犯的错误是在太大,已经“严重破坏地区战略平衡”,而且美韩都收到了抗议和警告:“立即停止有关部署进程,撤除相关设备。”也就是说,只有恢复原状才能恢复关系。但对韩国来说,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论是文在寅还是韩国将领,都反复强调的是“美韩同盟坚不可摧、无比坚固”,文在寅就任之后首次出访也照例去的是美国,这显示出美韩关系才是韩国外交优先考虑的方面。
也正因为这些因素,韩国外长放了2个烟雾弹,首先就是确认“双方正在协调日程”,这表明文在寅并非像安倍那样自讨没趣,而是已经进入实质性的前期准备阶段,东亚大国也没有反对韩国总统来访,这就是一个明显的突破和成绩。
最简单的道理是,如果不是遭到惩罚,韩国不会意识到错误。青瓦台虽然对韩国军方不能达到100%的控制,但如果没有文在寅的同意,美韩军方也不会深化合作。或者说,青瓦台和韩国军方演了双簧,只要能够达到既定目标,不在乎采取什么手段,蒙也好,骗也罢,总之实现国家利益最大化才是目的。
对于韩国外长这次带有让步和服软色彩的声明,笔者赞同目前的处理方式,即采取“小步慢跑”的方式试探性接触,看看韩方是不是认真,但不能马上恢复所有的经贸往来。已经破碎的瓷器,即使经过修补达到肉眼难辨的小国,也无法掩饰深层的裂痕。过于乐观往往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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