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年的乡愁完成医者的修行
此后,马玉奎管理更严了:出医院要批准,回来了要告知。复杂严峻的治安环境,把医院围成一个“牢房”。与当地人都通过翻译交流,根本不能聊天闲谈。
日子就这样过着。吃饭睡觉看病,偶尔打打篮球、唱唱卡拉OK、玩玩扑克、看看电视,外边不敢去,医院又太小,这样的日子,就像坐牢。马玉奎搞研究,写论文,以此打发时间。
几乎所有的人,都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偶尔,跟父母妻子孩子通通电话,问问情况。到后来,电话也少了,电话里慢慢甚至不知道说什么。
当地物资匮乏,每天吃的除了烤鸡腿,就是炸鸡腿。鸡腿从巴掌大越变越小,最后只有两根指头粗细,吃不饱。蔬果因缺水生长困难,价比肉贵,大葱约50元人民币一斤。
有位达州的医生,回国探亲归来后,带了几把折耳根,医院里有一片空地,刨土、种上,没想到却长得非常好!医生们发现了乐趣,种菜就成了他们打发无聊时间的最好方式。一些人回国探亲,特意带了一些空心菜、辣椒、豆角等蔬菜种子。菜园逐渐扩大。院墙角下,近30平方米的绿地被开挖成形。从破土、开挖、播种,到出秧、拔草、成苗,长成鲜菜下锅。
医生们忍受着无聊和远离亲人的煎熬,渐渐地意见多起来。但马玉奎则一直强调:来非洲,医院就是援非医生的阵地,上一个医疗队交给我,那我就一定要守好,直到下一个队到来。
很多时候,马玉奎感到很沮丧,甚至后悔,心想要是自己不当队长,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无力感。而这些,让他更加加剧了孤独与寂寞感,乡愁更浓。
……无论如何,两年的时间就过去了。两年来,马玉奎学会了抽烟。
终于要离开了。医院的院长拉着马玉奎,去外边吃了饭,聊得很晚,还喝了红酒,彼此留下了地址和email。
2015年12月24日,办妥了所有手续。一家中资公司和特勤武装护送他们到机场。
走进机场入口时,马玉奎特意看了看周围,颇有感慨:两年前,他从这里出来,又送老队长从这里进去,老队长进去时脸上的笑容,他至今难忘。而自己,两年远离亲人忍受孤独寂寞,也算完成了一段修行。
摇摇头,把放飞的思绪拉回来,马玉奎开始清点:10名医生,1名翻译,36个行李箱。
两年,一个都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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